给你跪下磕头了!”
说罢当真便砰砰地磕起响头来。希望段誉能一时心软,把宝蛇还他。
说实在的,眼见着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跪倒地上给自己咚咚的磕头,段誉还真有心中一软意思,但一想到这老头为金国卖命,而且作恶多端也不是什么好鸟,还给了他不是助纣为虐吗?心中略宽,最主要的是这宝蛇可是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怎么能因为几个响头就还回去呢。
摇了摇头,硬起心肠道,“笑话本少爷到手的东西岂有放手之理。”
那梁子翁见无望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响。
段誉嘴角一抽看到一阵的郁闷。“喂喂,你奶奶的你别弄的老子好像才是反派角色一样好不好。”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他哭那么大声要把人都引来了。那可就不好了,我还想再逛一会儿呢。”
直接反手一剑用玄铁重剑把他抽晕了向王府深处走去。
不多时,段誉远远的看见一座大厅,厅门上写着香雪厅三个大字。离厅门尚有数十步远,两个提着灯笼的卫士迎了上来,右手都拿着钢刀,喝道:“停步,是谁……”
话未说完,两人只觉胁下一阵酸麻,动弹不得,已被段誉点中了穴道。段誉把两名卫士提在花木丛后,走到到香雪厅前。段誉纵身跃起,攀住檐头,从窗缝中向里观看。
只见厅里灯烛辉煌,摆着一桌筵席,段誉一看桌边所坐诸人,心下不禁一愣,只见日间见过的鬼门龙王沙通天、三头蛟侯通海、千手人屠彭连虎、灵智上人都围坐在桌边,席上又多了个白衣青年,在下首相陪的正是大金国六皇子完颜洪烈。段誉心道:“除了那个小老头,人算是齐了。”
至于那个白衣青年,段誉早猜到是谁了,在这王府里有受到完颜洪烈的款待那除了白驼山少主欧阳克还会有谁。
只见这些跑龙套的各自谈论了一会儿,待完颜洪烈敬过酒。隔了一会,完颜洪烈说道:“各位远道而来,小王深感荣幸。此番能邀到各位大驾,实是大金国之福。”
完颜洪烈又道:“灵智上人是西藏得道高僧,欧阳公子已得令叔武功真传,彭寨主威震中原,沙帮主独霸黄河。五位中只要有一位肯拔刀相助,大金国的大事就能成功,何况五位一齐出马,哈哈,哈哈。那真是狮子搏兔用全力了。”
言下得意之极。
侯通海笑道:“王爷有事差遣,咱们当得效劳,只怕老夫功夫荒疏,有负王爷重托,那就老脸无光了,哈哈!”
彭连虎等也均说了几句“当得效劳”之类的言语。这几个人向来独霸一方,都是自尊自大惯了的,语气之中俨然和完颜洪烈分庭抗礼,并无卑谄之意。完颜洪烈又向众人敬了一杯酒,说道:“小王既请各位到来,自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不能相瞒。各位知晓之后,当然也决不会和旁人提及,以免对方有所防备,坏了我大金朝廷的大事,这也是小王信得过的。”
各人会意,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婉转,其实是要他们担保严守秘密的意思,都道:“王爷放心,这里所说的话,谁都不能泄漏半句。”
各人受完颜洪烈重聘而来,均知若非为了头等大事,决不致使了偌大力气,费了这许多金银珠宝前来相请,到底为了何事,他却一直不提,也不便相询,这时却知他便要揭开一件重大的机密,个个又是好奇,又是兴奋。
完颜洪烈道:“大金太宗天会三年,那就是赵官儿徽宗的宣和七年了,我金兵由粘没喝、斡离不两位元帅率领征伐宋朝,俘虏了宋朝徽宗、钦宗两个皇帝,自古以来,兵威从无如此之盛的。”
众人都啧啧称赞。
段誉心中大怒:“好不要脸!除了那个藏僧之外,你们都是汉人。这金国王爷如此自吹自擂,说掳了大宋的两个皇帝,你们竟都来捧场。”
只听完颜洪烈又道:“那时我大金兵精将广,本可统一天下,但到今日将近百年,赵官儿还在杭州做他的皇帝,各位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梁子翁道:“这要请王爷示下。”
完颜洪烈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大金国败在岳飞那厮手里,那是天下皆知之事,也不必讳言。我大金元帅兀术善会用兵,可是遇到岳飞,总是连吃败仗。后来岳飞虽被我大金授命秦桧害死,但金兵元气大伤,此后再也无力大举南征。然而小王却雄心勃勃,不自量力,想为我圣上立一件大功,这事非众位相助不可。”
各人面面相觑,不明其意,均想:“冲锋陷阵,攻城掠地,实非吾辈所长,难道他要我们去刺杀南朝的元帅大将?”